第四百七十六章 军队在哪里!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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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个人睡一个屋?王路迟疑道:“这个……多少有点不方便吧?”

陈琼上前几步扶着王路受伤的胳膊道:“爸,一家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。”

王路想了想,还真是,陈琼年纪还小着呢,以前山里的穷人家,待嫁闺女还睡一床呢,为了怕衣服磨损,一家老小都是脱光光睡一张土坑上。

就是卧室里的床不够,两张高低床睡两人,一张双人床也只能睡两人,还差一张床。

王路忙道:“我去石窟看看,能不能找张小床来。”

陈琼扶着王路道:“爸,不用麻烦了,我和哥哥睡高低床,他身体不便睡下面,我睡上面,你和妈还有姐睡双人床,妈说了,那床虽然不大,但挤一挤睡三人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
王路――差一点点就一股鼻血喷出来――妈说了,挤一挤睡三人没问题?!

这、这、这,这绝对是天伦之音啊。

听见没有,听清楚没有?大娘子发话了,用通俗话讲,这叫三人行,用古典文讲,这是娥皇女英,用淫民们的话说,这是一龙双凤,用派出所严打时期的文件规定,这是聚众**。

哦,哦,哦,难道这就是我王胖子的幸福――不,性福生活吗?

苦尽甘来啊,终于,熬到了这一天了,我容易吗我。

三人一张床三人一张床。王路这厮满脑子少儿不宜,呆站在当场,满脸都是猥琐的笑。

陈薇、谢玲和王比安视王路为无物,自顾自打扫着大殿,搬椅子、擦桌子、拖地板,陈琼却有点担心,悄悄打量了王路几眼,凑到谢玲身边问道:“姐,爸那样子。没关系吧?”

谢玲看也不看王路扁了扁嘴角道:“他啊,间歇性妄想症又犯了,别理他,你以后看多了就习惯了。”

陈琼半知不解地喔了一声,自去打扫。

清理完大殿,一家五口回到了卧室,一进门,王路就迫不及待向那张双人床看去。

等看清了。不由就是一怔,床上,并没有如王路妄想得那样铺着一条容得下三个人睡的大被子,而是三个枕头三条被子。

王路挠了挠头:“三条被子分开睡?嗯嗯,一定是因为有孩子们在,所以才分开的吧。这样也行啊,嘿嘿,左边是娘子陈薇,右边是知己谢玲,爽爽爽。左搂右抱,尽享齐人之富。”自己一个人傻乐了没一会儿。突然眉头一皱:“等等,万一是谢玲睡最里面,陈薇睡中间,自己睡最外面怎么办?啊啊啊,如果是这样和自己一个人睡又有什么区别啊。”

不说王路在那边自艾自怨,陈薇拉着陈琼收拾她收到的各色小礼物,其中有一样。是老俞头送的,是个大大的信封,打开一看。居然是幅水墨山水画。

陈薇和陈琼将还没裱过的画铺在床上细细欣赏,陈琼一眼就认了出来:“妈,这是咱们崖山脚下鄞江和农田的景色。”

陈薇也看了出来:“还真是呢,没想到,老俞头居然还有这一手,画得不错啊。”

王比安也挤了过来:“是这幅画啊,前几天我们就看到老俞头站在平台悬崖边,抬了张桌子来在那儿写写画画的,有字有画还有水彩画呢,他倒是偷懒,随手从一堆画纸里捡了幅送给妹妹。”

陈薇瞪了王比安一眼:“老俞头也是你叫得的,该叫俞爷爷。”转头对王路道:“你也来看看吧,这画真不错。”

王路的书画水平,还停留在小学时描红的阶段,虽然身为媒体记者少不了采访各类书画展览和大赛,但欣赏的水平也就局限于“反正看不懂的书画作品就肯定是好书画作品”以及“胜笔甚多败笔甚少”的地步,但老婆相招不得不来。

王路装模作样挤到床边,眼一瞟,嘿,还真别说,老俞头画得还真有那么回事儿,最起码,那镇上的房子、鄞江,王路是一眼认了出来。

水墨画边还有老俞头的题词,上书“四明公社崖山生产队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!”

想不到老俞头还有这点冷幽默,王路差点笑岔气,题词下还有一个红印章,却是老俞头的印――这老货,身上居然还带着这样的东西,不过也有可能是到崖山后学王路用萝卜肥皂刻的。

王路笑道:“一直老俞头老俞头的叫,还真不知道他原名叫什么,嗯,看看,俞明海,原来老俞头全名叫俞明海,这名字倒也大气,很适合咱们海边人的性格。”

谢玲在旁边嘀咕了一句:“一个名字而已,哪有这样讲究,你叫王路,也不见你多大路了。”

就在这时,王路突然一怔,呆站在床边,脸色忽青忽白,紧接着大叫一声,转身就跑,动作之剧烈差点将身边的王比安撞倒在地。

一家人被王路如癫似狂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,谢玲刚道出半声:“搞什么名堂……”

就听着一路急奔而出的王路嘶吼着:“是他!是他!是他!!”

陈薇着了慌:“这是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了?快快,谢玲,还有王比安,你们快追上去看看!”

陈琼忙道:“妈,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
陈薇心慌意乱匆忙中应了声好,一家人连门也顾不上关,匆匆追着王路的方向而去。

却说王路一路狂奔,一头撞进了崖山众人休息的石窟,爬上木板平台,在帐篷里一顿乱翻,嘴里狂呼乱叫:“老俞头,老俞头,你给老子出来,出来!”

众人正在准备吃晚饭,被王路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――这厮为了找人,甚至将好几顶帐篷掀翻在地。

老俞头正和封海齐、李波、裘韦琴等人凑在一起嘀咕着关于领养孩子的事,听到王路的大呼小叫声,连忙站了起来,几人一看到王路貌似疯狂的举动,包括封海齐在内,个个都是眉头一皱――王路对人虽然说不上彬彬有礼,但也颇有礼貌懂得进退,如今却是怎么了?

老俞头忙迎上去:“王队长。可是找我,我在这儿。”

王路听到老俞头的声音,红着眼睛就冲了过来――陪着老俞头的几个人个个心中一凛,王路,这可并不是在胡闹。

封海齐连忙上前一步,有意无意挡在王路面前:“小王,到底有什么急事,有话好好说。”

没想到。王路居然一点不给封海齐面子,他蛮横地伸出手一拨拉:“给我让开。”

原本以王路的力气,封海齐要硬顶,他这一拨拉根本不管用,封海齐还可以顺势来个反肘制敌,但王路好歹是崖山首领,封海齐要维护他的权威性,不得不闪到了一边。但他也打定主意,老俞头一有危险,一定要出手相助――老俞头的为人这样长时间下来。崖山众人再清楚不过,是个再老实心善不过的老人家。虽然因为年纪大了行动不便。却一直力所能及地干活,对年纪小了一大截的王路也有着充分的尊重。真不知道王路今天发了哪门子邪火,冲着老人家大发脾气。

这点心思,不仅封海齐有,裘韦琴等人也是人同此心,只是李波颇有疑惑地打量着老俞头,因为他知道。王路并不是个胡乱行事的人,他如此失态,必事出有因!

王路眼中。只有老俞头,其余所有人都无视,他冲到老俞头面前,咬着牙,几乎是一字一顿道:“老俞头!你叫俞明海!”

老俞头叫俞明海,这并不是个秘密,因为这几天他在悬崖上画画,不少人都看到他的印章了,只是大家喊惯了老俞头,依然没改口。

但不知道为什么,老俞头的神情却有点古怪,似乎是有点落寞,有点尴尬,有点羞愧,他勉强笑了笑:“是,我叫俞明海。”

王路怒瞪着他:“人则俞,明亮的明,大海的海?!”

老俞头又应了声“是”。

王路深深吸了口气:“你,是甬港市老年书画协会的会长?!”

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王路疯了,真的疯了,状如疯魔的跑来,就是为了确认老俞头俞明海是一个**书画协会的会长?

这时,陈薇、谢玲也带着孩子们匆匆赶来了,看到平台一片狼籍,陈薇倒吸一口冷气,不自觉加快了脚步,高声呼唤道:“王路,你别乱来。”

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,老俞头却仿佛在胸口被人击了一枪一样,脸色灰白,摇摇欲坠,他惨然道:“是,我是甬港市老年书画协会的会长。”

他喃喃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这个身份,我、我明明没有见过你。”

王路呵呵地怪笑起来,红着眼道:“你当然没见过我,因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!但我参加过有你主持的书画展的新闻。以你的身份出席的这种书画展,自然是需要记者采访报道的,但是因为这类新闻本身并不大,所以一般我到场后,拿了新闻统稿和红包,就匆匆离场了,你这大会长的主持发言,是从来不听的。所以我没见过你,你也没见过我,但我却,认识你!”

不知为何,听着王路这些没营养的话,众人心里越来越惊,王路并没有丧失理智,相反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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